现在中国的改革开放已经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正在为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向现代化国家迈进。那么在实现中国梦,把中国建成现代化强国的过程中,前苏联改革失败的经验教训对中国的社会发展还有没有借鉴作用?
中国和前苏联都在本世纪70年代开始社会改革(包括经济改革和政治改革)。但是两者的结果却询然不同。苏联改革失败,发生亡党亡国的悲剧;中国则走向成功,至少在经济发展上是成功了,实现了工业化,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社会发展改革也正在进行之中。那么为什么同样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意识形态的;以共产主义为目标的;由共产党领导的改革而有如此大的差别?
其实苏联在国家发展30年黄金时期(1955~1985年)经济发展速度也远远超过西方国家,其工业总产值占世界的1/5,达美国的80%,经济实力也曾经达到当时的世界第二的地位。但是随后的几年经济发展速度却大大减缓。
苏联发展的失败从根本上是由于缺乏一种正确的思想体系来指导改革,来教育民众。马克思列宁主义曾经是苏联的主流意识形态,被广大苏联人民接受。可是因为僵化的社会思想体制,这套思想几十年没有发展,一些被实践证明是错误的思想和理论没有得到改进,变得越来越僵化。社会的主流思想文化越来越与实际社会发展脱节,逐渐被人们忽视。
到苏联解体之前,虽然官方仍然宣传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思想,并且一直对思想领域采取严格控制的政策。但是实际上从官员到老百姓都没有人真正相信这些宣传。也极少有人去真正研究和发展这些理论。反而各种西方流传进来的各种思想引起人们的广泛兴趣。造成思想混乱。特别是史大林时代对于知识分子,包括自然科学学者,甚至党内持不同意见者都统统当成文化专政的对象加以迫害。造成了苏联社会思想文化发展的大倒退。
苏联实行严格的思想控制被实践经验证明是一种非常失败的政策。在思想文化领域只有不断积极地进行探讨、研究,不断发展和完善适应社会发展的创新思想体系,才能够真正把全党和全国人民的思想凝聚起来。而严格的思想文化控制,不仅不能够维持社会的稳定。反而由于缺乏正确的思想文化引导,造成党和群众思想混乱,丧失工作积极性和良好的社会道德。
苏共在执政早期列宁对马克思主义理论进行了创新发展。这个党有朝气,发挥了先锋队的作用。在那个时期,苏共带领苏联人民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胜利,国家发展取得了一系列成就。但是由于缺乏经验,单一的意识形态的局限性,对思想文化的发展采取错误的严格管制政策,甚至对作为其指导思想的马克思主义都不能正确地理解。而列宁的思想创新也有很多不成功的地方,因为各种原因而没有得到完善和调整。
在长期一党专政的执政过程中,这个党的思想意识逐渐变成僵化教条,不但没有向前发展,而且产生了以史大林的错误思想为唯一标准的错误思想理论。执政党中大量官员成为脱离群众高高在上的官僚阶层。党不但不能够带领国家顺利地发展,甚至成为阻扰改革发展的反动势力,最终被人民抛弃,成为时代的垃圾。
虽然广大的苏联共产党员和人民群众有比较高的教育程度,有很好的社会道德。但是由于思想文化的混乱状况,使得党员和群众无法应对那些错误的思想文化。造成在苏联社会发生解散党和国家的严重社会事件时,广大党员和群众都不知道如何作出正确的判断和选择。以至于少数野心家和一些持不同政见者见把有一千多万党员和2亿多人口的强大社会主义国家一下就溃败下来了。造成人类历史上最大的悲剧。这些深刻的历史教训是值得中国在复兴之路上认真思考的。
中国在改革的初期,改革力度可能还没有苏联当年大。但是中华文化中的包容,开放思想又一次成就了中华民族。这种包容和开放正是当年苏联的改革中缺乏的。加上在中国开始实行改革开放政策的时候,恰逢国际社会大力推进全球化经济。真是天佑中华,以美国为首的发达国家推行他们的全球化经济策略,逼迫中国开放国内市场。他们本来是希望通过外国资本控制中国这个庞大的市场,但是在这个经济博弈过程中,又是中华文化的包容思想,加上社会精英(包括以邓小平同志为代表的一部分有远大眼光的党和国家领导人,一部分有独立思想的学者,一批有眼光的企业家)有比较正确的指导思想,(走适合中国国情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国共产党带领全体劳动者的努力实践,经过30多年的艰辛奋斗,使得中国的改革开放获得成功。中国虽然在经济上,环境,资源上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也可以看成学费),终于在勤劳,智慧的广大中国劳动者的努力之下,借助于国际资本,技术和经验,中国成功地实现了工业化。建立起中国自己的完整的工业体系和比较充沛的人才体系。但是满足中国社会发展的思想文化体系的建立还远未见了。
但是中国共产党与当年的苏联共产党类似都是以意识形态为治理党,治理国家的基本思想的。单一的意识形态很容易僵化,守旧。失去创新发展,同时意识形态化的党和国家管理,也会严重阻碍整个社会文化的创新和发展。因为思想文化的创新和发展必须要有各种思想的交流和冲突。只有在开放包容的文化思想环境中才可能产生不断发展的、适应社会需求的思想体系。
以前在50年代,中国共产党也曾经提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文化发展方针。但是一旦出现与当局认定的主流意识形态不同的声音,马上停止了这种开放的文化方针。而采取严格控制和打压的政策,发生了反右运动。利用国家权力把几乎所有发表过,或者可能会有与当局不同意见的知识分子全部打成右派分子而加以严酷的政治专政。甚至失去人身自由,被强制进行劳动改造。思想文化阵地蓬勃发展的大好形势被错误的决定迅速压制下去。甚至党内的民主制度都被完全破坏,一些错误的思想和政策都不能得到及时地纠正。以至于发展到以文化大革命的错误方式来解决中国社会发展问题而遭到完全的失败。幸亏在危机时刻中国共产党放弃了以阶级斗争为纲的错误方针,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改革开放政策挽救了国家,避免了亡党亡国的情况发生。
中国现在政权建立以来一直采用类似于苏联的干部人事制度,中国党和国家各级干部的选拔任用机制中,上级领导的决定权过大。特别是一把手权力过于集中,缺乏充分的党内民主。使得党和地方的重大决定的正确与否,几乎完全决定于一把手的思想和认识水平。这种权利方式虽然具有可以集中力量办大事,决策过程简单等优点。但是权力过于集中,而又缺乏有力的监督机制,容易产生腐败。这个情况已经被反腐败中的实际情况充分证实。
另外权力过于集中也使得“一把手风险”大大增加。与中国历史上社会发展的明君依赖程度极高的情况一致,把社会发展的前途完全依赖于一把手的执政水平;也就是人民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而完全极赖出现一位明君。
所以深入改革成功的关键仍然是继续发挥中国文化的开放包容精神,完善执政党和社会的民主和法制精神。以适应工业化,信息化社会的现代国家治理体系和完善和规范运行来保证中国社会的稳定发展。
特别是思想文化方面的开放程度将是中国社会改革成败的关键因素。当然思想文化的开放也不是放任自流,而是在法治的环境中,充分发扬学术思想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方针;同时加强符合教育规律的思想意识教育。以完善的思想教育来代替严格的思想控制。造成既有完整的思想教育工作,又有开放交流的文化氛围,和思想文化的创新环境。只有在开放的社会环境中,才能够完成思想文化的创新发展,构建中国社会的适应现代文明的思想文化体系,完成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仅仅只有经济发展,而思想文化遭到禁锢的社会是不能够长期稳定发展的。